【博天/刀灯】贵船之乱（四）(2)

“你！”
妖刀姬狠甩妖刀，空气仿佛被拨动的琴弦一样颤动起来。
没有任何转折，大天狗转动视线的瞬间，一声别致于以往叫声的轻戾像决堤的洪水，一声接着一声响彻起来。
“第三种。”妖刀姬说着，身体不受控制的往大天狗的方向走去。但下一秒，妖刀姬身上的装束一变，随即反手一转，直接把手里的妖刀投了出去。
“你干什么！”源博雅暴怒，握紧的拳头刚抬起，人就被妖刀姬一拳崩飞出去。
“你看到了吧。当我遭遇危险的时候，就会变成那样……变成兵器，那把妖刀就是我。他的吼叫对任何物种都有作用，那把刀也是我，他太想救你，所以判断失误了。”
“你！”
“「强」的话，会伤害别人；「弱」的话，会被人伤害——「力量」就是这样的东西。「强者」和「弱者」，到底哪一边比较幸福呢？”
“……”
“你也不知道答案吗？……也许没有谁知道吧。人类和我完全不一样，人类很「弱」。但我却觉得有些熟悉。我平时很少说话，也不知道要怎么诉说。可是我想试着和人类交谈，也想试着靠近人类，还想试着去理解人类。但我只是一把伤人的刀。而他的眼睛里除了这些，还有羡慕，他的内心渴望着成为人类。”
“渴望……成为人类……”
“我想靠近任何人，妖，鬼……但是我不能靠近他们。……很想，可是不能。他做到了，他折断天使的翅膀，坠落到凡尘，只为留住一个可能就不住的东西。”妖刀姬一偏头，折返回来的妖刀卷着一缕黑发就飞了过去。
“居然没死。”妖刀姬转身看向满手鲜血的大天狗。“用手硬挡住了。你是第一个没有死在我刀下的。”
“你是谁！敢动他一个手指头，你今天就得死在这里。”双手的骨头从伤口里裸露出来，但大天狗还是紧紧握着团扇，随时准备大招爆发。
“你喜欢他吗。”
“……”
“是吗。再见。”
妖刀姬召唤回妖刀，刚才还霸气侧漏的样子瞬间颓废，拖着长刀离开。“雪会不会堆积起来？青儿，讲个雪天的故事给我听吧……”
尸横遍野的战场被鹅毛般的大雪渐渐覆盖，白色与红色的镶嵌，让大地变得十分瑰丽。
“大天狗，你个笨蛋！”源博雅抱住从空中落下的大天狗。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想骂人，但最该骂的那个人却是自己。
“你才知道？我一直都是笨蛋来着。”
明明只要像朋友一样待在源博雅的身边就好，但是一句“你喜欢他吗”就让大天狗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