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天/酒茨/转生】折笼羽（二）

折笼羽（二）
羽毛，羽毛，羽毛，黑色的，白色的，红色的。
源博雅死了。
人类，都会死。
“你也会死，只不过是以百年为单位计算的以后而已。”晴明看着病榻上的大天狗，有些痛心。他没想到源博雅的死会让大天狗如此虚弱，明明大天狗什么都没想起来。
“酒。”
“酒？什么酒。”晴明问。
“我以前埋的酒，在桃花林，我好像想起了什么。……我的……名字。”
“你的名字？”
“晴明大人，有让我恢复记忆的方法吗？”
“博雅都不在了，要那些记忆又能做什么，只是徒增伤痛罢了。”晴明简直不敢想，回忆起以前的大天狗会做出什么事来。
“人类死了就不存在了，那么至少让我记住他的点点滴滴，好的，坏的，全部。”
“方法我也没有，不过试一试的东西倒是有一个。”看着有气无力的大天狗，晴明真怕拒绝他之后，他一泄气，直接死掉。叹气无奈，只好拿出奴良陆生给的水晶碎片。
“大天狗，不管你想起什么或者没想起，你都不能死，明白吗？答应我。”晴明郑重其事的看着大天狗。
“我不会死的。博雅说，他会来接我回家，我要等着他。”大天狗坐了起来，极其勉强的挤出一个笑容。“要是他来接我，我却不记得他的话，他会难过的，唯独这个，不行。”
大概，有些爱是刻在肉体上的，就算大脑里不记得，身体却还是会对那情，那人有反应。
只是，人生过于残酷，明明我们谁都没有错，明明我们都想留在彼此身边，但是――
就只剩但是了。
所有治疗统统被晴明叫到房间里，以防有什么万一。虽然大天狗那么说了，但晴明一点也不怀疑，大天狗会借此机会结束自己的生命。
使用碎片有可能会再次撕裂大天狗的伤口，更有可能会连带心脏下面的旧箭伤一起引发。再有，碎片能否让大天狗找回记忆，这也是未知数。
要不是有这么大的风险，源博雅也不会直到自己老死，也没让晴明给大天狗用这个。
“晴明大人！”大天狗知道晴明在犹豫，但哪怕是出意外死掉，大天狗也觉得那是极好的，至少不会这么生不如死。
结果，法术成功了。他还是没有死。
大天狗看看众人，没有说话，只是默默躺回被子里，然后蒙头不动。
晴明摆手，一干人等跟着晴明离开屋子。
没人知道大天狗想起了什么，大天狗也从来没提过。只是在知道茨木童子死后，他说了一句：而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