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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宰奇】LOFTER发光的岛,王者荣耀同人文,连载更新9(6000字大章)

2023-03-11LOFTER王者荣耀同人文发光的岛 来源:百合文库
来源:LOFTER  作者:发光的岛  日期:8.1.2018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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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从尸堆中爬出来了,浑身狼狈得像个残兵败将——但事实上我们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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胜利总是要付出惨重代价的,九死一生,这才叫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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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中弥漫铁锈的气味,遥远又熟悉,说不上喜欢,也说不上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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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来不肯放松握着刀柄的手,所以从那些半死不活的尸首中抽出它也不是什么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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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尖穿透肉体,又插入地面,我摇摇晃晃地借力撑起自己的身体。脚踝不知道被哪个狗娘养的狠怼一下,站都站不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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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正眼罩,左眼隐隐作痛。仅存的另一只眼模模糊糊被风干的血液糊住,随便揉揉也还是睁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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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就站在不远处,身子站得尤直,扶剑环顾战场。丝毫看不出疲倦的模样,好像从未参与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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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霞光灿烂,又想起身在大漠的时日,即便往昔如何刀口舔血,也抵不过这里的万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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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那个胡匪作乱,寸草不生的大漠,我也不再是什么人尽皆知的“不羁之风”。这里是战场,真正有数百万人搭上性命的战场,每一次活下来,是侥幸,是苟且偷生,更是荣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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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艰难地迈出步子,试图走得离丞相近一些,但那只不争气的脚偏在这时脱力,未出两步便重心不稳一头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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膝盖又被磕出血,疼得龇牙咧嘴,想想看我还是干脆坐在原地,不愿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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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这一下动静还算不小,至少在现在的战场上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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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无处不在的杂鱼,该死的都死了,苟延残喘的,或者逃了或者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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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刻钟前还充斥着干戈碰撞与厮杀呐喊声,此刻却安静得弥漫凄凉悲壮的感觉,除了烈烈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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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当然注意到了我,或者说是我栽倒的闷声。他抽回剑,居高临下地与我对视——反正他对所有人都是如此,强者是无所畏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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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睥睨转而与我对视,那双猩红的眼睛注视着我,若是换作旁人早已觉得脊背发凉了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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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我并没有害怕,或者不安,因为没必要。我也懒得去弄明白他在想些什么——不擅长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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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也从战场的不同方向向这边聚拢,扶着貂蝉的奉先,蔡文姬以及身后的典韦,甄姬远远地看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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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人带着或多或少一点残兵,以丞相为中心汇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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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他一直在盯着我看是因为我赖在这里不走了,让我见到那个狗娘养的一定先把他脚给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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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踝的伤口血流不止,脏兮兮的靴子完全成了几片破布,象征性地裹脚。疼得钻心,我寻思着是不是化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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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视线向下移过三寸,顿了顿,最后给一旁的蔡文姬使了个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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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姬点头,没作声,抱着她那架断了几根弦的胡茄琴晃过来,开始演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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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别人眼里一定很神奇,但我看来见怪不怪,脚上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修复,连带着身上深深浅浅的痕迹一起。虽然不是很完美,但至少也恢复了七七八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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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试着扭动一下脚踝,很好。然而前一刻它还是不能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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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面无表情地注视着一切,周围有一些窃窃私语的声音,大概是议论我罢?懒得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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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迈出一步,两步,走近我,最后在不到一米的距离停住。戴着手套的黑色手掌伸向我,意思很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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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忍不住顺着那只手看上去打量一番,仍旧面无表情,红瞳古井无波,看不出他究竟是怎样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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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我就顺理成章地扯着他的手,借力站起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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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样狼狈得跟衣衫褴褛的丧家犬一样,面对自己的主公,连站起还要人家帮忙,总觉得哪里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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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扯掉挂在上身脏破得像抹布一样的外套,我重新将七星刀扛回肩上,灰头土脸地冲着他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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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虽然奸雄、居心叵测之类都是他的形容词,但就我不客观而言,曹操,是个不错的主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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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仅仅挑挑眉作为回应,在我身上多看了两眼,然后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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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扫战场,回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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蝼蚁们又手忙脚乱地四散开,回收武器,还有运尸——不管是死是活,不动弹的,一概挖坑就地填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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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当我再回头的时候,丞相已经走出很远,黑袍烈烈飞舞,跟着奉先他们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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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过的地方尽是干尸,皮包骨头,惊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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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敲敲额头,望着丞相与奉先笔挺的背影,突然开始羡慕起血族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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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他们在视线中已快成为那黑色的一点,我方才回过神,一瘸一拐地跟着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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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打扫战场?哼,显然是杂鱼们的工作——虽然我也是编制内的新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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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交给他们吧。反正,少我一个,谁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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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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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战后丞相指令文姬大人给一个新兵蛋子治疗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一时间军中风起云涌,吐沫星子能淹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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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有考虑过当事人的感受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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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我上次回到军营,不知怎么,三天两头接连不断有战友来慰问。扭捏作态,笑得假惺惺,巴结起来倒是一套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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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认真地在压抑杀人的冲动,毕竟这里是军营,不是无法地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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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点钟的太阳像裹一层保鲜膜那样从东跑到西,装模作样一点热量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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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而且烦躁,尤其是冬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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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男人现在竟变得像长舌妇那样恶趣味,谈论起别人的事情面不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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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都只配做一群杂鱼蝼蚁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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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干脆躲得远远的,图个清静。眼不见,心不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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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发现军营两公里外的树林是个好去处,反正,少见得有人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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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便从地上掐一节草根叼在嘴里,选一棵比较结实的树就爬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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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擦七星刀,或者干脆靠着树枝睡午觉,怎样都比成天被那群人烦死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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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是,有时候衣服上、或刀上会莫名其妙多出一些白点——可恶的麻雀,要是让我逮到你们,就全拔光毛烤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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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的来说,这片树林还说我首选的活动地点。唉,没人就是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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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冬气温低得出奇,但我还是拒绝穿大衣。像往常一样靠在树上,嘴里嚼着韧性极强草根,有一下没一下地擦拭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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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美好的清晨,我眺望远处两公里外的军营,杂鱼们手忙脚乱正在操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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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看他们忙,我还感觉自己挺闲的,估摸着等把刀擦差不多了,就去找前面水坑里的主宰玩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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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收回视线,又看了看手中心爱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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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现在就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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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夏侯…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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猝不及防的一声呐喊,前半句已经把我吓个半死,后半句直接让我将嘴里的草根全喷了出来,差点就一头栽下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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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有人找到我就算了,叫我名字也算了,将军又是哪门子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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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将军你在这里啊!快…快跟我回军营吧,丞相正在那里等您啊,不可让丞相久等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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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的是个杂鱼,语句断断续续,上气不接下气,看来是一路跑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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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刹那间,七星刀裂成两段,刀刃随着锁链呼啸而出,重重插入杂鱼脚尖前的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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拨动刀柄的机关,铁链又以疾风般的速度收缩回去,连带着我一起,由树杈上一跃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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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刀,架上面前瑟瑟发抖的杂鱼脖颈,他脸色倒是死人那样煞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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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清楚,不然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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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鱼全身每一块肌肉都在颤抖,已经逼近翻白眼的极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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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是没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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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大、大人请放、放下刀啊!有话、有话好好说!我…我…这就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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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屑地切了一声,我将长刀又扛回肩上,盯着他的眼睛——他是不敢说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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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屁快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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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谢大人…不杀之恩!”方才面如死灰的杂鱼讪笑着,神色极为难看,“事情是这样的,丞相今早光临军营,下令要封您为将军。但您最近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呀,丞相却说在这里一定能找到您!果不其然,果不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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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我只是挑出几个关键词思索着。丞相要封我为将军,还说在这里一定找得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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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妈的!这到底是几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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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己都没察觉到眉头皱得有多深。这一定是最麻烦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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揉了揉太阳穴,我决定暂时忍一忍,等回去了再他娘的问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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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那个小兵走到树木稀疏的地带,一匹马正被拴在树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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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这里有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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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明显,那杂鱼的脚步放慢了许多,我也就顺水推舟,毫不客气骑上那匹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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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马老子骑了,至于你,自己滚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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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兵也不敢造次,唯唯诺诺直点头,目送着我走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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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问题多的很,堵在胸口闷得慌,我不觉又加快鞭策的力度,朝着远方军营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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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风猛烈得像刀一般割脸,快马加鞭更是如此,不过现在顾不得那么多,我的注意力已完全不在疼痛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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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点接近,直到闯入正门,不知道怎么想的,似乎神经失常,我没有丝毫要减速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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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马在军营里横冲直撞,直到插着帅旗的军帐出现,黑衣的枭雄持剑正立在帐前,我才不甘心地勒住马减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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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马的嘶鸣,混乱的蹄声渐停,我又不甚巧合地在丞相正前方止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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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仍坐在马上,一直注视着他。身后尽是慌不择路的蝼蚁杂鱼,手忙脚乱,对我的突如其来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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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竟然还是那样惊人地平静,像我上次在战场上见到他一般。面部情绪隐藏得完美,让人根本无法看出他的心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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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这样,我无从得知他对我的做法持何种态度,愤怒?或者不对,说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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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我什么都不清楚,那也不便再说什么,只是坐在马上纹丝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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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同样也没有说话,回视着我,视线只注视一个地方——我的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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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目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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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过,我并不畏惧那对煞红的瞳仁,尽管它们有多么捉摸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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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年来,你还是第一个敢俯视孤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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枭雄缓缓开口,话语间明显有着责惩的意味,却被他平淡的口气硬是变了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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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起来像是欣赏……?赞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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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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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不经过思考,便直截了当地从嘴里顺出,大概我本性便是如此,至于是否大言不惭,一概不予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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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前身后,那群忙东忙西的杂鱼们终于有些消停的迹象,里三层外三层把元帅帐层层围住,人挨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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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丞相,还不下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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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知是哪个不要命的喊出来的,躲藏在人群里,仗势趾高气扬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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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夏侯惇,这辈子不向任何人下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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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漠上驰骋翱翔的暴风,是无法被任何规矩所束缚的,它的天性便是如此不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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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仍旧与丞相对视,像是说给那不要命的杂鱼听,又像是明明白白地告诉丞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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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一阵可怕得要命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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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视,依然对视,赤瞳依然看不出任何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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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风呼啸而过,帐顶的军旗被风卷着飞舞,扬尘遍地,衣角、马鬃,无一不飘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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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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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笑声划破寂静的空气,一切凝固的时间此刻开始流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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枭雄嘴角若有若无地上扬,唇边胡须抖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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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哈哈哈……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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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控制不住地大笑起来,仰头望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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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捕捉到了那一刻的眼神,他——动容了,那是满意的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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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再不通情达理的人,也能从眼神中读出对方的心绪,那里是人最容易流露情感的部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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诧异于为何他会那样满足,对他而言,这不是再过无礼的举措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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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无言以对,看着他将笑声渐渐收敛,可满面的笑意仍无法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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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那孤便准你,在我曹魏领土之下,你夏侯惇,无需向任何人下跪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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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即出,四座皆惊。如巨石掷入平静的水面,在人群中激起千层浪,一片哗然。一时间指指点点,说三道四声不绝于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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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同样震惊了,手不自觉地就收紧了缰绳,引得胯下马的前蹄微微踢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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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若以礼待我,我又怎好意思不做出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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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身下马,在丞相面前低头,拱手作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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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丞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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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心万变,礼让面恭,完全被眼前之人玩弄于股掌之中。不客观地说,他才是那万中之一的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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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懂得如何相待,才能使我心悦诚服,即便再如何蛮横无理之人,同样能够心服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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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为何要向你退让,原因无非就那么几个。要么,他看得起你。要么,他需要你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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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看来,两者是可以不冲突而并列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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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位强大的术士与暴风结下契约,赋予他毁灭的力量,而他,将会给予暴风最广阔的天地,施展所有的解数,放肆地破坏,再破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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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日,孤封夏侯惇为建武将军,移宿内院。立即执行,不得有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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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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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漆黑的夜晚,天上没有星星和月亮,内院的棋牌室里却灯火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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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盏烛台与四面铜镜把屋子围了一圈,屋内宽敞明亮得不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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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好牌,清一色的素豪七,就等幺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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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扶着自己那一排麻将,手心冒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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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幺鸡!”左边貂蝉很豪气地把那块我心心念念的幺鸡打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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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勒妈,天助我也!摊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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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啦!给钱给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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潜意识里总觉得所有人都被吓了一跳,事实上也就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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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等,我截和。”对面奉先就很从容地把牌一推,“垃圾和一个,一人两文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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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斜眼瞅了一眼他面前的牌,不屑一顾地戚了一声。
 
“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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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我一脸吃瘪的样子,典韦和貂蝉也就笑笑不说话,众人心照不宣地又推牌重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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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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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好牌,门清无混大四喜!还是我坐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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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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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吓得“腾”一下站起来,手扶着牌,确保这三个人都是一脸懵圈的表情后,慢慢推倒了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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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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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等,我还要截和!”对面奉先貌似想跟我干到底,牌一推又让我感觉被捅了一刀,“垃圾和一个,一人两文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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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我现在非常想把对面这个搅屎棍的头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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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我一张臭脸,貂蝉扶着奉先,笑得东倒西歪。我似乎还听到了某男士闷笑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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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的,你们串通好的吧?我不和你也不和!”我气得真是牙痒痒,一手撑着麻将桌指着对面奉先的鼻子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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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说和我也想不起来啊?其实还是怪貂蝉那个大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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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踩着板凳就爬上桌,连碰倒了靠在桌边的刀都不管了,就跟他大眼瞪小眼,偶然瞥到他摊的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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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和西风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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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我抓起那块西风就往奉先脑门子上贯:“你他妈逼的诈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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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先眼疾手快地截住打过来的西风,然后一脸懵圈地看了看牌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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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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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奉先,你说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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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好了好了,既然都摊牌了,就让奉先大人包庄吧。”貂蝉作为和事老及时出手,先把我从牌桌上拉下来,又拾起来被我碰掉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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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先看我目不斜视地瞪着他,估计也自知理亏,摆摆手说:“好好好,我认罚,一人两文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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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对我们三人一台戏旁观许久的典韦默默出声:“因缺斯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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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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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这种反应来看,没人知道他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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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好一会,貂蝉才率先反应过来:“啊,典韦大人说的是‘很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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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有没有意思,这种阴阳怪气的语言从哪学的?”想想我还是平复了一下心情,手肘抵着桌角掏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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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这个,好像是英语,洛阳最近几天不是来了个传教士吗,似乎教的就是这些东西。”貂蝉看引开话题有戏,就接着补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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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传教士的话,我好像也有点印象了。”奉先也来插科打诨一脚,“就那个天天在东广场招摇撞骗的家伙,还有个怪里怪气的名字,啥来着?……般若波罗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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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他叫马可波罗。”坐在一旁的典韦终于听不下去了,“还有,纠正一下,那不是招摇撞骗,我研究过他带来的一些资料,尤其是海图,非常可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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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作为文化人就是不一样,要是我绝对没兴趣三天两头看这些东西,保证一刻钟都坐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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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不和谐的声音:“夏侯将军,丞相有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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仆役来报,难得正经的声音在乱七八糟的棋牌室里显得尤为突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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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括我,所有人都是先愣了一下,随后收拾收拾手边的东西准备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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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今天就到这里吧,元让大人现在不方便,改日再约。”貂蝉娇羞地轻笑,扶着淡定的奉先从后门回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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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那就散了吧,我正好也去看一眼文姬那丫头睡了没有。”典韦揉揉坐久了感觉有些麻痹的腰部,向我们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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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后慢悠悠地站起来,掸掸身上的灰,重新扛过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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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荡荡的棋牌室内就剩我一个人,二十八盏烛台火焰摇曳,无人理会——若放在以前,那每一秒,都是在灼烧白花花的银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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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我这种穷乡僻壤出来的人来说,有钱就是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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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罢,听养父说,这一旦当了官,人生从此与众不同。现在我算是彻底相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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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都里的生活条件跟大西北比起来,好上的可不止是一星半点,简直天壤地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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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觉得这样每天去校场练兵,时不时上上战场见见血,又偶尔跟同僚喝酒赌博,才是应有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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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少去想过这一切的转折点,那个被称为枭雄的魏国丞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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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韦曾经告诉我,丞相相士的眼光很独到——用人要疑,疑人要用。他绝对不会看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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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来,能得到他器重,似乎是一件很荣幸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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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每每到关键的地方,就懒得去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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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都已经决定追随枭雄了,那就只有一条路走到黑,现在想回头也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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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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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门外仆役催命鬼一样的声音,叫得人心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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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不耐烦地“啧”了出声,最后还是扛着刀跟了出去,仆役毕恭毕敬地站在门外,低头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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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一群被奴化了惯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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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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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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仆役走在正前带路,手中烛台微弱的光芒投射在墙壁上,屋顶,脚下是被拖得细长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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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又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出来了,天井里还有月光,细微的浮尘,只是被屋檐挡住,我看不见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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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荒漠夜晚那般寒冷,风中有潮湿的气息,中原的气候更宜居,但我却有些水土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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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个两进间的房子,一条不算长的长廊,我却觉得忽然走过了许多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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