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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宰奇】LOFTER发光的岛,王者荣耀同人文,连载更新7(7000字大章)

2023-03-11LOFTER王者荣耀同人文发光的岛 来源:百合文库
来源:LOFTER  作者:发光的岛  日期:7.27.2018
5
 
当百里守约推门而入,铠仍靠在床边一侧,以手抚过佩剑剑身。
这倒是他头一次了解到铠擅使剑。对方手中握着一副再精简不过的长剑,白刃接玄铁柄,其间并无剑格。这类剑使用时较一般而言更为轻便,也更难以控制,极易误伤,故而在风靡一时后,便逐渐消失于世人眼中。
使得了这种剑,必然不会是泛泛之辈。
守约眼底现出一丝欣赏的意味,走上前去。
“倒是没想到,你竟会剑。”
铠闻言,淡淡地瞥过对方一眼,复又低下头去。
“曾经会,仅此而已。”
“忘记了,可以再学。”百里守约抱着折扇,向对方微微躬身,“不介意的话,请与在下一饮?”
他随后比个手势,先行一步出去了。
铠有些疑虑,望着百里守约消失的门边。良久,翻手将佩剑收回,剑身在手中化为晶亮的粉尘,自空中飘散后消逝。
起身离开卧房,守约已于茶室静候。顺着对方示意,在茶几另一侧入座,面前已摆设一套整齐茶具。
这茶室也应当是有讲究,四壁悬着园林山水卷轴,选设在采光充足的南侧,厅堂明亮,纹木陈设亦是一尘不染,布局与设计恰到好处,格调雅致。
百里守约轻笑,比手行礼,俯身在茶几一侧燃起龙涎香。
古来品茶便有这番讲究,以焚香除妄念。
提过一壶汤水,守约于茶盘中取出瓷杯,白瓷精致小巧,洁净无垢。浮着水汽的壶中,清流自壶口涌出,将那两只瓷杯里外冲洗一趟,水润过后杯底更富于光泽。
百里守约不急不慢地做着,颔首时碎发散落,朦胧在烟雾中便生出恍若隔世的美感。
“绿茶不宜以滚水冲泡,熟汤失味,得不偿失。”
取过瓷壶,将热水渡入壶中,守约静候在一侧念着时间。待到差不多,用食指试了下瓷壁温度,大概也到了那正合适的水温,便另一边取茶匙,投片许绿茶进入杯中。
冲泡前需先行润茶,注入少许热水,端详茶叶因润泽而微微伸展。
百里守约提起瓷壶,向杯中注水。冲破绿茶时高冲水,那清流自离桌面寸许高的空中而来,无迅急又不怠慢,流水击落之清响声不绝于耳,茶叶随着水流在杯中旋转起来。
瓷壶在空中循着节奏三起三落,动作干练亦不拖泥带水。百里守约专注地端详着那瓷杯,眼底的忘我与恬然自得被铠尽数看去。
他从未见百里守约如此凝神于一件事,也从未意识到对方专注的模样是那般引人在意。
冲水后的茶叶浮在水面,漂流不久便轻轻没入杯底,好似碧玉沉清江。
不多时等候过了,茶芽逐渐舒展开来,守约双手恭敬将瓷杯举起,颔首与铠示意,双眼自然闭上,等候铠接过茶杯。
“请用。”恬淡平静的声音回荡于空旷茶室内,尤显空灵。
铠这时方才从那入了神的观察中醒来,他望着百里守约,下意识地便欲伸手接过去,甚至忘记了触碰的疼痛。
以至于当他反应过来时,动作犹疑一阵,眼神黯淡,却还是接了下去。
然而,从指尖的第一处皮肤接触滚烫瓷壁开始,那一阵接一阵刺痛的麻痹便接踵而至。他皱起眉头,竟没有停下动作。
水的温度穿过杯壁,穿入掌心,熟悉的温度,是什么呢?
铠忽然间恐惧起来,急于逃避一切,无休止地远离所有令他感到痛苦的东西。
那许许多多不计其数的映像一瞬间冲入脑海,哀鸿遍野,恸哭的族人,屠龙者的刀反射着火光。
就像他冲破火海,建筑上落下燃烧物将他砸倒在地,皮肤被侵蚀殆尽。
正是他成年那一日,雪族最后的领域被偷猎者攻破。
高耸入云的冰晶塔湮灭于火焰中,那些火附着魔道的诡力,在雪域中燃了三天三夜。他除了在远处远处回望城镇,只剩下绝望与无力。
族人无一幸免,铠是唯一的生还者。
猎龙人的金钱上沾着诅咒,为利益而无止境的屠戮,每一个毛孔都流淌着污秽的血液。
雪龙族的角是这世间罕有的锻材,所铸兵器无坚不摧,锋芒避之不及。从人类发现这一秘宝后,他们便成为了猎龙者屠杀的对象。
那时的铠从未有这样恨过他那对引以为傲的犄角,那是他成年的证明,是他身为雪族的象征。
他疯了一般地掰下龙角,甚至举起佩剑锯下。然而那对犄角像是嘲讽般纹丝不动,一道伤痕却因此永远地留在了铠的额角。
他在雪域中漫无目的地奔跑,直至迷失最后一丝方向感,倒地不起。
猎龙者的火焰笼罩着冰晶塔,露娜以命易命,换来铠逃出生天的机会。
绝望到再也流不出眼泪,露娜最后的背影只会在梦中反复呈现。
为什么那一刻觉悟的是她?本应是自己站在前方,生死一线的一刻,他犹豫了。
一条路走下去,就再也没有机会回头了。
雪族畏惧火焰,烈焰在莽莽无垠的雪原中肆虐。身体被烧灼的疼痛胜过一切,他几次差点倒下,却必须隐忍一切再次站起。
无数挣扎后的生还已毫无价值,但铠必须活下去,他身上负着整个雪族的亡魂。
挥之不去,铭刻在骨髓里的记忆再度被唤醒,铠痛苦地闭上眼,所有负面的情绪都在腐蚀着他,犹如万丈深渊。
“别想太多,喝下去。”百里守约正坐在对面,观察着铠面色不安难耐,便知晓自己的猜测并非无中生有,这其中一定触及到了他最痛苦的地方。
“喝下去。”守约又重复一遍,“有些事,一味逃避只会适得其反。”
也许是守约的话,令他从痛苦中挣脱出一丝意识,铠有些迷茫地睁开眼,守约只觉得那双眼中的悲恸足矣凝泪而落。
铠颤抖着举起瓷杯,水温灼烧手心,他觉得手中像捧着一团焰火,再次揭开疤痕下隐藏的过去。
他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杯沿覆上嘴唇,面对着遮蔽视线的氤氲水汽,极缓慢地抿下第一口绿茶。
有如一片叶落入水面的微妙,过去的画面似水中月般,随着叶片激起的涟漪扩散,愈来愈模糊。
茶与龙涎香混合的香味,带着一种难以名状的感觉,逐渐抚平情绪。
铠不再说话,只是接着品味那杯绿茶,从入口的苦涩到细尝中渗出茗香。
香凝神正气,苦铭记过去。
一杯茶不是为逃避,而是更清醒地去面对曾经。这正是百里守约的弦外之音。
当一炷香烧去半截,清茶随着铠的动作,最终只余下杯底的碎末。
“自以为是的样子。”他仍留有一丝愠怒,将瓷杯重重置于案上,引得四周物什一震,“你懂什么?”
守约感受到对方充满戾气与杀意的眼神,像早预料到般,莞尔一笑。
“我的确什么也不懂,可我能看出来。”他取过手边茶壶,自斟满一杯,“看得出来你在恐惧,那种发自内心的悲鸣。”
守约捧起瓷杯,轻吹去浮上的水汽,呷一口茶。
“既然如此,与我道来罢,你的过去。”
铠是在一瞬间站起,那把佩剑只翻手便出现在身侧。他极凌厉地夺剑挥去,尖刃只余守约脖颈一寸之距。
百里守约似未看到一般,放下瓷杯从容起身。
“承让了。”略微欠身,素白折扇又现于怀中。
一阵风起,茶室内不再平静。
铠眼神一黯,测过剑身斜砍下去。
守约一手背在身后,只单手展开折扇,看准时机使剑锋刺入扇骨间隙,转手使巧劲招架住这一击。
见对方单手格挡,铠竟心有不甘,逐渐开始毫无章法地劈砍起来,步伐也是越来越急促与混乱。
百里守约看在眼里,心下暗叹一声可惜。
剑法愈攻愈杂乱无章,破绽百出,让守约有了可乘之机。
每一次劈砍都被他借力化解。檀木折扇接连开合,扇骨避着剑锋游过剑身。击破的着力点寻得恰到好处,他抓住间隙,运起轻功跃至铠身后,将折扇并拢收回怀中,顺势二指合一,冲着对方背后两处穴道迅速点住。
被锁住穴道的铠渐趋脱力,剑自手中滑落,整个人也跟着跪倒下去。
胜负已分。
百里守约迎着对方难以置信的神情走过去,蹲下身与他平视。
这场看似早已能分出胜负的比试,最终竟是守约赢了。
见招拆招,以柔克刚,四两亦可拨千斤。
守约替他解了穴位,铠便一下子倒在地上,仰面躺着,用手背覆过眼睛。
“是我输了。”铠发出郁闷与不甘的声音,但更多的是一种释然。
输的是他,那个茫然不知所措的人也是他。
铠到现在才意识到,最后真正不懂的人其实是自己,连百里守约都能看出来。
“告诉我吧,关于你的事。”好像一切自始至终都在他掌握之中,守约恬然一笑,就着铠躺下的地方坐在一边。
茶几上香茗仍存温热,那翩然的茶叶沉入杯底,平静祥和。
原本还剩下半柱的香仅剩两寸,满室烟雾缭绕,总令他不由自主回忆起什么。
也许铠根本便未能意识到,这是他第一次选择正视那段往事,面对那场萦绕在记忆中挥之不去的梦魇。
他有时甚至宁愿这就是场梦,无关痛痒,醒来时便可以忘记。
最令人惶恐的从不是逃避,而是遗忘。
这是铠从未有过的体验,或许百里守约所言非虚,有些事没必要躲,也无处可躲,因为你终有一日会必须再次面对。
恐惧将成为最大的弱点。那场比试本不会输,只是恼怒使他乱了阵脚,最终不攻自破。
当一个人能拥有直面一切的勇气时,他将无懈可击。
再无眼泪,亦无呐喊,铠平静地仿佛在述说一段故事,无关噩梦,也无关禁忌。
百里守约一言不发坐在他身侧,静静地听铠的声音,与楼下茶馆的喧闹混杂在一起,心想此时忙不过来的木兰应当在楼下叫骂起来了。
想到这里他笑了笑,唇角微微勾起,引得铠有些失神。
岁月静好的那一刻,恍若隔世。
四壁卷轴中,园林风景似倾泻而出。淡妆浓抹的绮丽在一杯清茗中化解,人意与天道的融合。
如此,便是茶道。
 
 
 
6
 
一位饮茶师作客茗香居。消息不胫而走,逐渐在平安街上被谈论起来。
许是跟风,抑或出于好奇,为的是见识一番这位卓尔不群的茶师。
正如现在这般。
“抱歉,茶师不愿以其面目示人。”守约正躬身向几位客官致歉,语气略显无奈。
还需从几天前的事情谈起。
那日之后,似乎许多事都有了变数。
百里守约能明显感觉到,如今铠对他的态度,已不可同日而语,也许是推心置腹后自然而然建立起一种信任。总之,不再是此前那般疏远了。
可能还是一如既往寡言少语的性子,但眼神却更像是在面对知己。
守约逐渐开始教授对方茶艺,事实证明他的眼光不差,铠的确适合作为饮茶师,静心、沉稳与过人的定力,使他完全有耐心在茶室坐下一整日,心无旁骛。
百里守约请他坐镇茶馆,铠犹豫片刻,还是应下声来。然而却提出一个要求,生怕自己的相貌会引发他人反感。
正说时,大堂外一行人跨门而入。
“两位客官,请问是……”百里守约正欲迎上去招呼,却待认清来者时一愣。
显然花木兰也注意到了来人,转身自柜台中踱出。
“什么风把你吹来了?”木兰揉了揉额角,她记得近些日子,上头并未交代与“玄武”联系的任务。
韩信仍旧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进来,摆手道。
“不是我,是他要见一个人。”他侧过身看了眼站在后方的李白,“这位是太白,想必二位也知晓他的身份了。”
听韩信这么一说,木兰很快反应过来。前些日子纳入“玄武”的成员,想必正是此人。
守约向韩信身后那少年点头行礼,他认出对方是那天与自己有过一面之缘的人。几日前去同济堂寻见刘邦时,少年正坐在厅堂一隅,硬着头皮听完他们那些云里雾里的对话,不觉有些好笑。
李白忽然被两人注视着,多少有些不自在,向韩信甩个眼色,想让他帮忙缓解气氛。
不料这说话不过脑子的,接着就是一句:
“怂什么,都是自己人,又不是开黑店的,宰了你做人肉包子。”
韩信这话一说,那边两位早已笑得前仰后合,李白面上表情更是精彩,倘若他哪天恢复了法力,首当其冲的一定是这厮。
正像是救场似的,东南角一桌客人,也不知是谁唤了声老板娘,于是木兰干脆利落应了一嗓子,匆匆抱拳表示失陪,便先走一步了。
李白打心底向那位素不相识的仁兄道了句感激。
“既然来也来了,不如坐下来喝一杯?”百里守约自然知道李白现在面皮挂不住了,也赶忙跟上来打圆场,“韩信他有时嘴上不饶人,习惯便是。”
人家都在一边好言相劝了,下来的台阶亦是有的,尽管韩信那二流子打死也不道歉,李白还是知道在这大庭广众下吵起来有伤风化,左思右想便不再计较罢了。
然而他这些心里戏,想来也不会知道竟被韩信尽数看了去。当初便是想借机气他一气,结果那凤凰反而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这令韩信不自觉地更对他感兴趣。
守约领着二人入了座,接着举起折扇向手边轻指,二人顺着那方向看去,赫然一面密不透风的梨木雕花六折屏风。
“小店新晋一位饮茶师,近日亲自坐镇,两位可否赏个脸?”
听到“新晋”一词,李白与韩信不约而同迟疑片刻,遂交换眼神,发觉对方与自己所想如出一辙。
“敢问能否见上这位茶师一面?”李白镇定后,先试探性地问过一句。
百里守约听罢一笑,这已是今日第四十多个如此的要求了,正欲回以与之前无二的答复时,店门口又走进一位客官。
“诚然,鄙人同样希冀与这位茶师见上一面。”
紫发男人步伐似神行,没几步便走至韩信、李白身后,正面对百里守约,笑得饶有兴致。
“刘邦先生,有失远迎。”见来者是与他们老板娘平起平坐的另一人,守约恭恭敬敬放下折扇作揖。
李白被他这从天而降吓一跳,反观韩信倒是见怪不怪的表情。
“无妨,无妨。”刘邦那边向守约挥手,接着故作惊讶地看着茶桌边的两人,“唷,二位也在这儿,有幸。”
甚是有幸,戏精。韩信在心里冲他回了一句。
他跟李白一路步行至此,也没发觉有可疑之人跟踪,想来只能是刘邦早已猜着他们的目的了。
“张良先生近日安好?”守约礼貌性一问,“上次造访还未见着他呢。”
“子房近几日甚好不过,正候在小店研习药理。”刘邦边说边伸个懒腰,下摆一撩便理所当然地往茶桌边一坐,“哎,这人越老越不中用了,腿脚不便啊。守约,就请这位茶师点三杯绿茶罢。”
刘邦自袖中摸出一锭雪花纹银来,一看便知是财大气粗的老主顾,上来求的就是档次。
百里守约接过银锭道一声喏,径自向那屏风后去了。
不多时,守约又自幕后走出,意味着点茶即刻开始。茶客们多是懂行之辈,见此情景纷纷噤声,一时间喧哗的茶馆转闹入静。那依稀有几个门外汉,虽不知是怎的,却看众人都止了声,亦不好意思再絮下去。
众茶客欲倾听这位茶师的手法。高明之人,闻点茶手法之声便能辨出茶师技艺高下。
所有人注视的屏风后,亮出一阵清脆的瓷击声。应当是取过茶末置入碗中了。
接着最引人注目的一步,沸水滚入碗中细细的涓流声仅是前奏,瓷碗被碰击的声音紧随其后。
连一向不怎么老实的韩信也静坐观望,刘邦的姿势则是自始至终未曾动过。
调膏正是点茶最为考验技巧的一环,需将茶末调成糊状,同时点水并以茶筅旋转击打,使之泛起汤花,称谓运筅。
木筅击壁之声不急不缓,沉稳得当。另一手注水的节奏也是拿捏得极好,点水时声音轻柔低沉,这般落水点应当寻得极准,丝毫未曾破坏茶面。
注水与运筅同时进行,点水错落有致,茶筅击拂亦随之变换速度与力道,或轻或重,或缓或急。
在座几位行家里手已开始频频点头,刘邦眼中现出几分惊奇,而百里守约只是轻笑。
最后一步击拂终了,点茶结束。茶馆中却轰然喧闹起来,各路茶客相互称赞,一时间众说纷纭。
一碗绿茶自公道杯中匀出三份,由守约端着献于三人桌前。
刘邦端起一杯,轻吹拂后慢饮,唇角上扬。
“好一个三昧手。”
此言一出,四座皆惊。向来只有极高明的点茶师,才能被称谓“三昧手”。刘邦此番评价,亦是对这位茶师的高度认可。
“守约在此,替茶师谢过刘邦先生的赞许。”百里守约躬身,颇为满意。
难得刘邦如此褒扬一届外人,韩信不觉今天这日头,是从西南边哪旮旯升起来的。
“务必让我等一见。”刘邦换了个语气,与百里守约说道,“我也期望见识见识,这位茶师究竟何许人也。”
百里守约明白,后半句话,那是刘邦给他的回复。
这其中意思明了,“玄武”也未能查出铠的真实身份。
现在他只有确信,铠根本便不是上海城中人,更与此地无半分交集。如此也好,那最后一点猜忌与顾虑,便全跟着打消了。
守约回过神,调整情绪,上前与三人一一耳语。内容大致一致,只强调若想与茶师见面,须待到茶馆凌晨打烊。
三人领会,百里守约亦不再说话,转身离开。
“这到打烊可有好一阵子,你俩什么打算?”刘邦以食指敲着桌面,另一手支起下巴,看向对面两人。
韩信转身指指李白,道:“我无所谓,不过今天也是闲来无事,既然到了平安街,晚些带太白逛逛夜市,正好此前也是答应过他的。”
李白听韩信这么一番计划,倒有些受宠若惊,觉得他今天又是良心发现。刘邦则眯了眯眼,韩信跟他十几年,这样替人考虑还是头一回。
凤凰吗,有意思。他可能会给韩信的生活,带来天翻地覆的变数。不简单啊。
毕竟,怎么看都像是命里犯冲的两人,竟是相克亦相生。正如阴阳两极,合而为一便能够包容万象。
倘若现在让李白去寻一信得过之人办事,他一定是会找上韩信,而非张良,更不会是自己。尽管韩信怎么看,都是最不靠谱的那一个。
两人喝完杯中的茶,与刘邦招呼一声便起身离去。刘邦自然也在不久后跟出,他站在茶馆前,望着两人直至消失不见,选定截然不同的方向,与他们渐行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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