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豪试炼场#天欲雪（三）

大寒时节，永宁城里不得宁。
老头拍了拍早已被一手炉火纯青的御剑吓傻的小二，收起了那柄古拙长剑。
小二反应不及，摔了个狗啃泥，却顾不得拍去身上的泥土，双眸发亮，看向身边那个貌不惊人的老头。
“别用你看小姑娘的眼神看我，瘆得慌。”老头不紧不慢说了一句，双手拢在袖子里，残剑背在身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小二张了张嘴，似有满腹疑惑要倾吐，结果被老天爷狠狠灌了一口冷风，只得闭嘴跟上。
老头走路似慢实快，一步迈出便是三两丈的距离。沿着城里的小巷走了半个多时辰，小二开始时疾步快走还能跟上，到后来只能使出吃奶的劲跟在后面跑。
“到了。”
老头在一扇同样不起眼的木门前停下，早已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小二趁着大口喘息的功夫，偷偷打量了几眼这栋小楼。楼高两层，不算陈旧，却也说不得精致，只比市井百姓的房子好些。院墙不高，有些身手的蟊贼一个小跑就能翻过去。
“姓秦的，出来！”老头一声大喊，中气十足，震的小二双耳阵阵嗡鸣。
院内依然寂静无声，老头的声音仿佛根本传不进去，就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抵消了。
“洛老，兴许这位前辈是有事出去了，要不咱改日再来？一两顿酒钱的帐，也不是什么急事。”
老头斜睨了一眼，说道，“酒钱？这老东西要是就欠我两顿酒钱，我才懒得找他麻烦。”
小二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心下思量：那这位欠了洛老什么？能让一向与世无争的洛老大过节的来讨债？总不能是那夺妻之恨吧？
老头的神情多了几分落寞，“那老不死的，欠了我一剑而已。也不知道他死没死，再不讨，就要不回来了。”
院门缓缓打开，一根拄杖伸了出来，一个听上去比洛老还要苍老的声音传出，“进来吧，大冷天的，也不怕冻着孩子。你都没死，我怎么能死。”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