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话 篠原斗真正监视着小偷们(2)

“有谁就算失踪了也不会惊扰亲人？”
“这个人什么时候会独处？”
“那个人常去的地方，相对来说人少的地方在哪？”
　面对公司的这些提问，篠原的工作就是给出答案。实际上绑架目标的都是查看报告后的别动队，篠原从来没有一次亲自下手。
　篠原一直以来全身心投入调查，为此相当劳心费神。
　篠原通过调查不仅了解到这个人的为人，说法方式和思考方式、不可让步的坚持、珍贵的回忆、厌恶的对象、梦想、不擅相处的人以及所爱之人，都通通清楚了。然后，随着加深对目标的了解，切身感受到对方的存在，有时候会不自主地陷入仿佛对方是自己多年好友般的错觉。篠原总是在深入了解对方后感受到某种温暖与可爱。
　——啊，可是我却要马上将此人推入地狱。
　夜晚，躺在床上，这些事情萦绕在脑海中难以散去。
　每当此时，篠原总是用力挠向墙壁、地板和自己的身体。指甲处处裂痕，指甲缝里塞满了染血的木屑、石渣和皮肤的碎片。即使如此也止不住地抓挠。
　有时候深夜里，眼前会突然浮现出被自己交给别动队的目标的脸庞，然后思维混乱地大喊大叫。有时候沐浴着朝阳，又突然回过神来，趴在混杂着呕吐物和鲜血的地板上，抱头痛苦不已。
“你到底在干什么！要崩溃了啊！”
　日名子麻美的调查报告结束后，知道了她被别动队绑架后的第二天，篠原对着镜子如此质问自己。红色伤痕划过脸庞，嘴唇的皮肤剥落，嘴角处可见如同半熟鸡蛋一般还未完全凝固的血液。
“这双手再怎么污浊不堪，我也有必须要完成的事”
　额头靠在镜子上，镜中的篠原如此作答。
＊ ＊ ＊
　篠原紧紧抓住刘海，集中意识生怕听漏电话另一头说的任何一句话。
　——不要对小偷们动怒啊。放他们走。我不想再给他人带去不幸了。我——。
“杀了他们”，川浪在电话的那头徐徐说道。
“方案我这边准备。你直接杀了那些蠢猪小偷就行……等等，我有些事情要问，女的留下，包装成我们公司的产品”
“……我有权拒绝么？”
　川浪不禁发出干瘪的笑声。
“拿你命换就行”
====译文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