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物语乙女向】新的一年从被菜包围开始(6)

有人贡献出了自己的藏酒，有人献上了自己的拿手好菜，有人击著而歌。大家喝酒的喝酒，喝汤的喝汤，吃菜的吃菜，席间谈天说地，很是热闹。
你呢，则端着自己的“专属”果汁，到各桌都转了一圈，将中华文明五千年的美食尝了个遍，顺带偷偷尝了一口屠苏酒。
或许因为是用药材入酒浸制，屠苏酒的味道并不辛辣，但它的度数到底不低，一口下去，你便红了脸颊，呼吸如浸酒中了。
屠苏酒瞥了你一眼，悠悠端起酒杯慢慢饮着：“既然不能喝酒，何必强求？”
“可是之前你说，岁旦进饮屠苏酒，可辟疫气……”
你觉得自己的思绪仍是清明的，却慢慢地、慢慢地趴在他的轮椅扶手上望他：“既然如此，其他酒我可以不喝，屠苏酒总要喝一点的。”
“是吗？我这样说过？”这个性情古怪的神医侧过脸来，仿佛微微地笑了，又仿佛没有，那两点美人痣几乎摄人心神。
你呵出一口酒气：“屠苏……”
“不好意思。”一道冷淡而略显低沉的声音打断了你，“我的学生好像给你添麻烦了。”

你转过头去，就见开水白菜站在身后，眼镜似是被热气熏过，镜片还半蒙着薄薄的雾气，让你看不清他的眼睛。
你眨了眨眼睛，有一点迟钝道：“白老师。”
“你真是个不让人省心的学生。”开水白菜这样说着，但扶起你的动作却很小心。
“无妨，医者对病人总会多些宽容的。”此话由屠苏酒这位怪医说来，略为微妙。
他用手指敲了敲扶手，似笑非笑道：“她现在酒还没醒，白先生怎么就急着把她从医者身旁带走了？”
开水白菜四两拨千斤道：“学生醉了酒，老师总要看着才放心。况且我那一桌有她更熟悉的焦医生在，就不劳你费心了。”
你顺着开水白菜的力道站了起来，有一点点茫然，小声说：“我没有醉。”
这是真的，你只是觉得有一点使不上力气。
“哦。”开水白菜一面冷酷无情地把你带走，一面问你，“那你说说看，‘如果给你寄一本书，我不会寄给你诗歌’这一句出自余秀华的哪一首诗？”
你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但你半倚在他的肩上，没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