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物语乙女向】新的一年从被菜包围开始(7)

隔壁桌的驴打滚声调忽然拔高：“百发百中是什么意思，知道不？想当年爷在京城……”
双皮奶很给面子地惊叹：“哇！是这样啊！厉害厉害！”
你想，或许自己是醉了。
05.迎新
宴席散了。
号称自己只不过是手无寸铁的国文老师白先生，一个转头就不见了你的踪影。
开水白菜不由得开始了自我怀疑。
这一夜没有月亮，但夜空像一面被擦干净的镜子，映着万点繁星，仿佛天上也有一个灯火人间。
虽说三杯通大道，一醉解千愁，但你作为堂堂空桑少主，到底没有这么容易醉。
你没有醉。
你只是很想见他。
在空桑的树林深处，你听见了他轻柔的叹息：“怎么迷路到了这里？”
他张开翅膀，轻盈落地，来到了你的面前，就像一只从枝头落下的春燕。
你慢吞吞地看了他一眼，又慢吞吞地抱住他。
“我没有迷路，我来找你。”
子推燕也动作温柔地抱住了你，双翼合拢，将你整个人包裹在了他的怀里，也为你挡去了寒冷的夜风。

他低声说：“你喝酒了。”
你又轻声说了一遍：“我来找你。”
子推燕又低声问：“冷吗？”
你摇了摇头，又把他抱紧了一些，发出一声满足喟叹：“你怀里很暖和，不冷。”
你们就这样静静地抱了一会儿，感知着彼此的体温与呼吸。
今夜的风仿佛也是星星的颜色。
远远地，爆竹声响了起来，又间杂着烟火划过夜空的和鸣。
嘭——
华美的、绮丽的烟火在半空绽开，恍若在一瞬点亮了整个夜空，也点亮了子推燕沉整安静的双眼。
你笑着对他说：“新年快乐，我的燕子。”
子推燕在你的额头印上一吻，就如燕子在选定的栖息地留下自己的气息。
“新年快乐。”
燕子本该在春与冬之间漂泊一生，等待不知何时会到来的消亡。
可他遇见了你。
从此岁岁年年，常伴身侧。
——————————————
注：
①白老师问的诗名叫《我爱你》，作者是余秀华。白老师就是想诱导少主说“我爱你”，少主回答了那他就抱得美人归，少主不回答就是她·醉·了。这是一颗有想法的白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