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魁拔同人宇宙】归去来兮·风萦长梦·龙潭烟雨9

梅龙尼卡驻光荣城别馆内，水晶客厅内，一张谈判桌。
一边坐着我，一边坐着新上任的某族长，梅龙尼卡·晗。
没想到这位起先还在小城戍边，后来突然跑到废墟报信的少将，居然是梅龙尼卡家族的少主。
“涂伦先生，兽国来的贵客，不知道您想问些什么。”一如既往的不失风度。
“如果没有错的话，我之前曾了解到，梅龙尼卡家族正在跟基思卡研究员合作进行着一项研究。”我尽量把口气放得闲散点。
“医学研究，关于人体组织修复的。”梅龙尼卡晗很聪明，他知道现在隐瞒也已经没用了，承认反而是更好的办法，“但阁下有一点说错了，基思卡的各位研究员只是进行指导，并不直接参与此次研究，整个研究的方案，是我们梅龙尼卡家族的风国留学生制定的。”
“这么短时间研究出一种能无限再生的物质，”我笑笑，“贵族人才辈出。”
“经过各位族员的不懈努力，只是取得了些许的进展，这种物质并不稳定，阁下也看见了那些人的怪异行为。”对方并没有因此乱了阵脚。
“能让我见见指导的风国研究员么。”我还是笑笑，又抛出了下一块板砖。
“啊对不起，这几位指导员上个月刚刚回风国参加其他更重要的研究课题了，所以，很遗憾。”
“这几位研究员是什么时候前来指导的。”
“应该大约在
九
年前。”这句话到底是真是假？
“好吧，谢谢族长提供的信息，”我立身而起，“黑衣人没来麻烦过您吧？”
“嗯，这些年我家族并没有受到什么骚扰，”梅龙尼卡晗的嘴角扬起弧度，“虽然梅龙尼卡在龙国也算不上睿智，但我们至少不会蠢得像某些红头发的热血傻瓜一样，去跟危险的人合作什么疯狂的颠覆计划。”
“挺好，您是个聪明人。”我点点头，“聪明人应该知道，这个研究计划非常危险，还是不要乱来的好。”
“谢谢您的建议，任何课题都有它的风险所在，但是我保证在我的手下，它至少不会失控。”梅龙尼卡晗微笑着说道，“我知道这是来自于国王陛下的质疑，所以为了表示我的诚意，我愿意让出并帮助重建耶格城，让国内的卡拉肖克能够有所栖息。”
“这事儿您该跟国王商量。”我笑笑，准备起身离开，“我只是个兽国人。”
“难道阁下的眼里，真的觉得在下已经愚笨到了这个程度，连某日晚上偷袭了我梅龙尼卡边城的到底是谁都不知道么？”在我背后，梅龙尼卡晗略带懒洋洋的声音响起。
他果然还是知道了。
“有你执掌，梅龙尼卡家必将成为龙国第一大族，”我沉默了一下说道，“你的聪明实在少有，但有时候人就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切记收敛锋芒，不要让自己的权力超过阿赫琉瑟。”
“多谢教诲，梅龙尼卡从来懂得分寸。”梅龙尼卡晗说着，也起身一道将我送出会客厅，“涂伦阁下这么急着就要离开龙国，是有什么要事么？”
“你装什么傻？”我回头笑问这个年轻族长。
“那在下就祝阁下风国一行顺行无阻了。”被我这么嘲讽一句，对方倒也不生气，反而笑着向我行礼送别。
又在光荣城停留了三日。
终于整备好了行装，我准备启程。
“我说了你们两个小蠢蛋不要跟着我，”我一边拿起包裹，一边对跟在我身后的两个跟屁虫说道，“这次去风国很危险的懂不懂。”
“龙国这次也很危险，”小雨好像根本把我的话当耳旁风，“小雨没问题。”
“老师，你还啥都没教我呢，”卫也一
副
天棒样死也不改心思，“小雨，嗯师姐她都去我一个男人没道理不去吧？”
“你们两脑子锈逗了吧，”我回头啪啪给了俩爆栗，“知不知道死字怎么写的。”
“不知道，”小雨摆出一副天真样，“老爸没有教过小雨兽族文字，所以不知道。”
“啊啊啊啊啊！”我感觉我快要抓狂了，“你们两个小混蛋今天是想把我气死吗？你们找死自己找地方死去，不要跟着我把我也拖死好吧？”
“不跟着爸，小雨去哪里？”小雨依然保持着那副让人牙痒痒的天真口气。
但这句话让我从抓狂中冷静了下来，仔细想想，龙国现在百废待兴，把他们两个留在龙国并不合适，而如果让他们自己去兽国与白斐汇合，我也是绝对不放心的，这么算下来，唯一的办法也只有我带着他们一起走了。
“涂伦先生，你是准备启程么？”
就在这时，一个刻板的声音打断了我纷乱的思路，我转头一看，发现有个腰间别着脉术手枪，头戴大檐帽的基思卡人正靠在门边。
“百战兵先生？”我认出了这个身着泛白皮革甲的基思卡战士。
“我接收了汇金先生的委托，引导你们跟随最近路过这里的商队前往友谊城。”百战兵摘下了大檐帽点头道。
“友谊城？”我在记忆里搜寻了一会儿才想起那里是商国的首都。
“汇金先生了解到了你的一些近况，他知道你接下来想前往风国调查，友谊城是前往风国1号城的必经之地，”百战兵似乎明白我的疑惑所在，“而且在你调查之前汇金先生也有一些情报想跟你做交流。”
就这样，我又再次坐在船舱之中了。
但我并没有沉浸于过去的回忆中，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一个与梅龙尼卡交谈后就开始形成的疑问，需要向百战兵询问。
“百战兵先生，我记得你应该对E3计划有不少的了解。”
面对这个基思卡人，我也开门见山了。
然而在提起这个问题的时候，百战兵的脸色突然就凝重了起来。
“涂伦先生，”这个基思卡人开口时声音有些嘶哑，“虽然汇金先生没有对我透露你这次在龙国调查到了什么，但直觉告诉我，你调查到的一些事情只怕跟E3计划有关，我想你也是这么猜测的吧？”
听到对方反而说出了我的心中所想，倒让我小小的吃了一惊。
“我这次在龙国见识到了一种特殊的再生物质，”我刚说出这个词，百战兵的瞳孔就骤然缩紧了，“而在我进一步调查中，发现这种再生物质的研究，它的最初技术就是引进于风国。”
随后我简单描述了一下那种物质的特征。
“你是否知道这个研究计划的开始时间？”
“如果没有错的话，大约是在
9
年之前，也就是161
4
年。”
对方没有马上回话，而是抬头望天，好一会儿才发出一声幽幽长叹。
“果然是那个时候泄露出去的。”
看似是没头没脑的话，但我已经明白了。
“所以这种再生物质，其实就是E3计划的产物？它本来的作用并不是作为无限再生物质使用，而是作为变更脉频的手段，”我脑子在飞快的转动，“用另一种物质来代替自己的本身，的确可以做到变更脉频的效果，但是，这么绝密的研究资料，是怎么泄露出去的？”
“就在你说的十年前，E3计划曾有过一次重大的情报泄漏，”百战兵一直皱着眉，似乎很不愿提起这件事，这个时间，“那个时候泄漏的是第一阶段和第二阶段的实验资料，虽然不是全部，但已经足够模仿出那种物质了。”
“那这个物质在龙国出现，灭光术组织为什么没有动作？”我突然担心起来。
“那种物质的脉频高么？”百战兵又是不着边际的一句。
“不怎么高，跟我们正常妖怪的脉频差不多。”
“魁拔的脉频是远高于妖怪的，而根据前两阶段的资料，这种仿制品是无法改变脉频的，甚至按你说被植入者根本无法控制它，那么作为对寻找变换为魁拔脉频方法的灭光术组织来说，一种跟正常妖怪相同的物质，根本没有用处。”
“你刚才说泄露的资料只是部分，那么这样说来应该还有更高阶段的资料？”
“据说是这样的，所以也许更高阶段的资料成果中，没准已经可以实现E3物质的脉频变化了。”
“百战兵先生，虽然很冒昧，”直到这时，我才把最大的疑问吐了出来，“你为什么对这个绝密的E3计划了解这么多？”
“你也不用怀疑我，我不是E3计划的参与者，我对疯狂的科学实验并不感兴趣。”基思卡战士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沉着脸作了回答，“我知道这么多，是因为十年前的资料泄露事件，我参与了全程调查。”
“但你并不是官方的巡捕，官方怎么可能允许……”
“这并非是官方调查，而是一次私下的调查，你还记得我曾经跟你说过的，那个一年前失踪的研究者么？十年前就是他委托我调查的。”
“那当年的资料泄露，你追查到了什么？”
“其实当年的资料泄露有两条路线，龙国的那条线估计是他们太低调，所以我并没有察觉到，而另一条线
是些行踪诡秘手段狠毒的雾妖
，
后来被证实
就是
你说的
灭光术组织，”百战兵显然是在那次会议后做了很多分析，“当年我
和汇金先生
对他们的行动目的并不了解，
经历十年的情况发展我们才逐渐明白他们行为的意义——
十年前他们就已经开始策划用这种物质来
再造魁拔
了。”
“照你这么说，十年前真正的E3物质其实就已经具备了达到魁拔脉频的能力？”
“逻辑上应该是这样，”百战兵的话语中依旧透着困惑，“但根据当时的一些情况推断，我觉得十年前的E3物质并非处于可控状态，尤其是
根据某人的说法，
魁拔脉频比正常妖怪脉频高，
在实践中发现普通的妖怪根本无法承受，甚至文献显示
连魁拔本身都会
因这种力量时常
陷入狂暴……”
“也许，灭光术可以控制这种力量。”我当时莫名其妙的冒出了这么一句。
“你刚才说什么？”百战兵似乎对我无意识的话大感惊诧。
“啊没什么。”我这才回过神来，却完全想不起来我是怎么说出这句话的
。
由于我实在想不起来之前的话到底是出于怎么样一个思路和凭据，所以这次的谈话也只能就此作罢。
实际当时的我也已经意识到了，在米拉都那次夜袭开始，我的脑子里就一直有各种奇怪的记忆碎片闪现闪灭，通常都是无意识的既视感和神回路，但当意识想要逻辑理顺时，却往往找不到头绪。
就像人晚上做了梦醒来，什么都似曾相识，却说不出梦的实际内容。
这些奇怪无意识存在的真相，直到两个月后，我才在风国了解到了此中奥秘。
未完待续
第三卷自此全部放送完毕了。
描写卡拉肖克潘等人祖辈事迹的龙国篇已经基本结束。这半卷主要讲述了五代末龙国的主要局势，包括卡拉肖克在五代初被放逐后的境况，玛朵布莎和龙国期望求新求变却难找出路的尴尬处境，梅龙尼卡和阿赫琉瑟两大权族在争夺权势地位过程中的不同表现，勒克米罗在暗中游走结盟的谋略以及他们一直保持低调的原因。
同时这部分内容也铺垫了一些后来事件的缘起，比如《妖侠传》中克洛德为什么选择卡拉肖克雄作为自己子女的老师，潘一家为何能在光荣城边安家，潘妈以勒克米罗眷族的身份出家的暗中关系，以及《永昼战记》、《幽龙骑士》系列作品中一再提到的“半脉人”计划如何起源，而这也正式带出了在上半卷就隐约提及的“E3”计划——人造魁拔计划。
所以不用说也知道，接下来村长会进入大陆的西方，深入调查这个隐藏的威胁，同人宇宙的舞台会以风国的某些情景为基础再作展开，村长一直对抗的那个神秘组织也会再次正式登场，社会背景将不再是东四国典型的家族系社会，而是完全不同的风商契约系社会，笔者也会向读者们展示一个自己想象中的风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