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物语乙女】如鲸向海(2)

屠苏酒自然是好奇的，心里虽觉得奇怪，可看到你笑意盈盈的样子便说不出话了，只得点点头。
当晚一向无梦的屠苏酒做了一个梦，你和他牵着手走在云端，每一步都很真实，陷在云朵的脚趾被温柔包裹住，他听到你在笑，通过相牵的手他能感觉到你的颤动，你拉着他慢慢走着，中间你用云朵捏出一只只小动物将他们吹到屠苏酒面前，一阵风吹过这些小动物都被吹散从屠苏酒的发丝间飞走，颇有些遗憾的看向你。
你还是笑着的，对着屠苏酒指了指他的身后，那是屠苏酒从没见过的景象，一只巨大的，用云朵捏成的鲸，它的身上沾染着夕阳，太阳一天最后的时光赋予了它新的生命，那头鲸重生在满天霞光里。
“如鲸向海，它在找属于它的海。”
那天起来，屠苏酒魂生第一次想赖床。
屠苏酒看着在雪地里撒欢的你，手指还能触碰到你送他的围巾，柔软的面料如同你一般，总是能让屠苏酒跟着你化成一滩水。
你是他喜欢的人。
这句话里蕴含的信息量已经足够让屠苏酒呼吸困难了，没有梦的每个晚上，屠苏酒都能想起那天让他胃部痉挛的场景，人类的嘴脸让他失望，每夜都没有梦，那天的一地血红到最后什么都没剩下。
你是个奇怪的人，屠苏酒经常这样想，你和记忆里那一张张脸都不一样，你是最好的。
“你真奇怪……”
“嗯？师父你说什么？”
屠苏低下头看向不知道什么时候蹲在自己旁边的你，手轻拍着轮椅把手。
“你也不怕着凉，过来。”
火星子遇到了干草，熊熊大火一触即发，你听到了另一头52赫兹的鲸鱼在孤独的说着话。
毫不客气的坐在屠苏酒的腿上，贪心的靠在他的怀里，屠苏酒本意并不是让你坐在他身上的，只是现在被你环住脖子仿佛是被扼住喉咙一样，说不出话来。
呼吸渐渐与你同频，屠苏酒仰起头看向毫无杂质的天空，轻轻吐出口中的浊气，心口处你窝着的地方，烧的他满脸通红。
深海里，没有阳光，一头52赫兹的鲸鱼与另一头52赫兹的鲸鱼靠在一起，偶尔的低声交流让他们都扬起了嘴角，从此，深海里有了光。
冬日的阳光也可以很刺眼，别样的亮光撒在屠苏酒身上，你眯着眼睛点了点他嘴角的痣，在他平静的目光下痴痴的笑着。
“你笑什么？”
你摇摇头，没有言语，手指却指了指心脏的位置，讨巧的抬起头。
“这是心脏，我指对了吗？师父？”
“心脏的位置要是也指不对，我还不如趁早放弃教你学医。”
“师父真是连点漂亮话都不会说。”
气的扣了扣他的外套扣子，你瘪瘪嘴窝回屠苏酒怀里不再吭声。
“好在，孺子可教也。”
大手握住了你对他扣子进行惨无人道折磨的手。
“手这么凉，雪也玩够了吧，该回去了，足底穴位你连一半都没认全。”
目光躲闪着你炯炯有神的眼神，屠苏酒索性先行一步，先转了身。
“再不走，就扔下你，倒是不用再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