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罗和阿卡斯的养孩子日常「15」

“北阳。是我的学长。”
拉着手，彼此无言的走过夜里最为繁华的街道。僻静的胡同里，伽罗站住了身子，同时也松开了小心的手。尽管什么也没说，但伽罗明白小心要知道什么？
手心里的温度消失，小心抬起头。他知道他要的答案来了。
“我还在军校的时候……我是指阿德里还在的时候。我还是一个新兵。那一年，入学的新兵很多，师资力量或许是不够了吧？学校推出老生带新生的政策。让已经上了一年学的学长学姐来教我们……”
“北阳前辈就是带我的学长。”伽罗说着。小心从背后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伽罗的语气很平淡，像是在和认识的老朋友回忆往事。
“他人很亲切，经常带着笑容。是个非常温柔的人……我曾经非常崇拜他的微笑——像阳光一样明媚。”胡同外有车子经过，车灯的光线照亮了胡同一瞬间，很快又暗淡下来。
“带阿卡斯的……就是凯撒。”伽罗停顿了，他不知道这时候他该不该回头去看小心。尽管小心平时不经常露出情绪，但有些东西只从眼睛里就能看出来。
小心……果然还是会恨凯撒吧？
背后的人没有任何回应。
“那时候我和阿卡斯是舍友。而凯撒和北阳一个宿舍，就在我们隔壁。我们四个人关系很好……很好……
”
小心黑色的瞳孔略微收缩了。虽然在看到那张照片时他就猜测过这种可能，但得到伽罗证实时他还是觉得有些不可置信。
如果曾经的关系真的很好的话？为什么……后面会变成那样？
没有人知道。
不只是一个人，不论是伽罗还是阿卡斯……亦或是凯撒和北阳，还有仅仅和他们相处了一个月的断刀流……都曾不止一次的问：“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故事的结局会是怎样？
有谁说得明白呢？
“那时候阿德里和刀疤是联盟关系，没有战争。我们即便在军校也是过着很平静的校园生活，就像你和开心他们那样……很平静。”
不想解释真相的原因其实还有一个。
如果真的从理由的起点开始解释，就意味着那些已经被他撕碎的“美好”回忆又将被一点一点的重新拼凑起来……
“后来开战了。断刀流在发来一条‘以后见面就是敌人。’的消息之后与我们断了联系。”
“那次的战争打了很久……军校里的老师和学生也不断的奔赴战场，很少有人能回来。那时候我和阿卡斯，竟然还因为战争的来临而感到兴奋……”
伽罗没有讲战争开始的原因是什么。或许根本没有原因……
伽罗的话里，小心可以听出那次战争的沉重。但两星彻底开战究竟有多残酷？以及从那样的战争中走出来的伽罗，心情究竟是如何的？他真的理解吗？
想起有一次百事通老师和他们说起星际战争。开心一脸激动的问甜心如果星星球迎来了星际战争会怎么样？
如果星星球真的迎来星际战争……他和开心他们会像当年的伽罗他们一样兴奋吗？然后再一样的被战争的残酷给狠狠打击吗？
“抱歉小心……你可以不听我讲这些。”
“我想知道。”
那刻，天空深邃的黑和透彻的蓝碰撞在一起。
可笑的是……蓝色的双眸早已浑浊不堪，远远不及黑色的干净明亮。
伽罗苦笑一声：“上了战场的人没有再回来的。坏消息也接踵而至。我和阿卡斯有一点开始绝望，快要挺不下去了。凯撒因为才能的原因被指派了特殊任务，虽然人在学校却经常见不到他。那时候北阳前辈的话成了唯一能安慰我们的东西……”
“他带着一如既往的微笑告诉我们一切会好起来的。温柔的笑容，是希望。即便在残酷的战争中，还有人能笑的如此美好。那么残酷的日子也会慢慢好起来的，对吧？”伽罗问道，不知道是在对小心说，还是在对当年的自己。
“可是后来阿德里高层发出了通缉令。通缉北阳前辈，说他勾结敌军，背叛阿德里。我那时才知道北阳前辈的父亲是刀疤星的前任将军，他从一开始就是刀疤星的人！几支军队包围了学校，想抓捕他。为了让军队的人不要轻举妄动他杀了很多人，并表示如果军队出手了，他不介意杀光所有人和他一起陪葬。”
“我第一次……见到那样的北阳前辈。强大。残忍。如此轻贱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