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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魁拔同人宇宙】归去来兮·风萦长梦·冰河暗曲1

2023-03-16同人魁拔树国 来源:百合文库
“我觉得挡刀这种小说桥段不该发生在你身上的。”
“我爱怎么干就怎么干,你管得着么?”
“你要是死了我会很难过的。”
“你死了我就不难过?”
“下次打招呼。”
“知道了。”
就算很多年过去,再去回味这段对话的时候,我们两人都依然会会心一笑。
如此生死相交的感情,交流却总是如此平淡,只怕全地界都少有。
不管这么样,铁河的事总算有了一个圆满的结束,乱哄哄的铁河郡还是回归了平静,就像到了深秋的铁河也消退了汹涌。
无论什么,平淡是真。
不过整个兽国的局势却并不平淡。
铁河郡,灵山区,大肉郡三位将军接连被捕震动全国,国家中枢向各郡各城发出的信纸就像雪片一样,张张都触目惊心。
我们在驴耳城安静等待消息,期间南方白铁山有消息传来,表示侵略南方的翼族已在龙兽两国的合力下被击退,对兽国的合作表示感谢,而北方的啸首郡却出奇的没有任何消息传出。
直到半个月后,豹纹城来人了。
我没想到,领兵而来的居然是城卫队长罗成,直到罗成将国王诏书放在我们面前时,这才想起当时熊彼特在城门口出发时的那句“西川在等你”。
罗成,原铁河郡守护家族罗族的遗子,其父便是当年在铁河军之乱中牺牲的罗布,豹腾王在
3年前
的巡游时曾收留了很多年少的家族继承人来成为自己的禁卫队,其中就包括了熊彼特,罗成、狼萧这些人。
直至现在,我才清楚了豹腾王这一举动的远见卓识。
更令我惊讶的是,罗戎竟然是罗成的孪生弟弟,难怪总觉得他们两人的名字如此相像,事到如今我也明白了罗戎“真正为之效忠的人”的到底是谁,这对孪生兄弟隐忍之心令人敬佩。
诏书上大致意思是,令罗成就地任职为铁河郡守将,同时命我和熊彼特还有郡主一干人等押送白黎、侯健和偷袭驴耳城被擒的大肉郡守将张昂前往豹纹城,商议重要事务。
当时我很奇怪为什么诏书上盖的不是国王印章而是王储印章,但熊彼特告诉我诏书上盖王储印章代表此事是国王交给王储全权处理的意思,在兽国也不是稀罕事,所以就没太过去计较。
暂停之后再次踏上征程,我突然发觉自己有点小小的疲惫。
一个普通乡下小子,也许这辈子到头都不可能遭遇一件大事情,而我不到半年却直接参与了这么多惊心动魄的变革,就算神经再坚韧也会不适应。
不过现在回想起来,与接下来的人生相比,铁河的事简直就是毛毛雨而已。
当我们率领豹纹城来的一百近卫,在驴耳城的滩涂上列阵出发时,罗成带着数骑人马前来为我们送行。
“各位老友,一路顺利。”罗成戎装在身,作揖而拜,“你们竭尽全力保下的铁河我会全心全意去治理好的。”
“你性格沉稳,爱民如子,有你在铁河我也安心。”熊彼特拍了拍罗成的肩,话语中十分恳切。
“我向你保证,铁河郡的铁矿再也不会变成吃人的魔窟,铁矿中不会再有一个屈死的冤魂。”罗成说着,伸出了自己青筋纠结的一只手。
熊彼特笑着也伸出手,与罗成的手掌交击,两只手紧紧握在一起。
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
而此时另有两个身着戎装的身影催骑走到了我身边。
一个是意气风发的罗戎,而另一个,却是焕然一新的马子山。
“马叔,你不是打完这仗就要回去休假了么?”我的嘴角尽是促狭,“结果现在反而摇身一变做了铁河少将了?你就是这么休假的么?”
“混小子,别你为我不知道你在背后对新领主说了什么。”马子山没好气地说道,“如果不是你这家伙在暗地里进谗言,我早就卸甲归田去了,哪会被逼着当这破将军?”
“马叔您老可别这么说,”我笑着耸耸肩,低声说道,“铁河护卫队这支力量是强大到足以影响一个郡的,而且黑历史太多,要保证这些人的生活安定,唯一的办法就是进入正规编制里,然后慢慢融合进铁河军里化解掉,这样上边才不会对你们有怀疑。”
“我懂了,谢谢你帮我们考虑的这么长远。”马子山恍然的点点头。
“你为马叔考虑了这么多,怎么也不为我考虑一下?”罗戎眯起眼睛突然插话道,“好歹咱们也是出生入死的兄弟吧?”
“哦,我告诉你啊,马叔家的小妹长的如花似玉的可水灵了,”我笑着用手肘捅了捅罗戎的胸口,附在他耳边说,“你不是至今还没找过女孩子吗?我看这近水人家先得鱼的好机会可不要错过了。”
“到底有没有你说的那么好看啊,万一那妹子脸比马叔还长我不是亏了?”
“啊哼!你们两个混小子叽叽喳喳在鬼商量些什么?!”马子山看我们交头接耳似乎也看出了点不对头,“有什么不能当着我的面说?”
“啊没什么就是在讨论那啥……”我刚要笑着说话结果被罗戎捂住了嘴。
“啊哈哈,没什么,马叔我们在商量啥时候再一起聚聚。”罗戎陪着笑说道。
“你们可别骗我,我老人家吃的盐可比你们吃的饭还多。”
“怎么可能,我们是诚实的好孩子……”
就这样,在真情送别后,我们踏上了回豹纹城的路。
原本送亲的舰队此刻暂时成了我们的运输船队,顺着铁河一路而下,准备走老路由白海沿岸接应在那里等待的付族老船长,然后走横贯冻云山脉的苍云河到达豹纹城。
深秋铁河的夜晚如此寂静,只有哗哗的沉稳水涛声以及两岸微微秋风中的虫鸣才能让人感觉到时间的流逝。
一盏灯长明,门吱吱呀呀开了,纤纤白影出现在门口。
“晚上睡不着,能找你谈谈么?”
“父亲这次前往豹纹城只怕凶多吉少。”白斐黯淡的双眸在烛光下显得愈加黯淡,“我不知道自己做的到底是对还是错。”
“没有你,你父亲也败局已定,这一切都不是你的错,你不用自责。”不忍心看到她如此哀伤,我轻声安慰道,“而且你父亲此去豹纹城正是为了保他一命,要不然落进另外任何人手中,他都绝无活命的可能。”
“父亲还能保住性命是因为他身上有太多的信息。”白斐叹了口气,“他的价值太大了,想要得到信息的人都想要抓住他,但想要销毁这些信息的人都想杀死他,他决定做这件事情的时候就决定了一败即死的命运。”
“所以我们接下来的路程不会是轻松愉快的。”我扶住白斐的双肩,让她朝向我,“很多人想杀死他,咱们必须救下他的小命,你明白的。”
“我明白。”白斐抬起头看着我,“谢谢。”
忽然间,我感觉灯光暗了一下,火焰就想被谁吸走了一样突然灭了。
“看来今晚是不想安生了。”我苦笑一声,密布的感知中突然出现了大片的脉动,铺天盖地而来,如果不是多次刺激后感知越来越敏感,我还真发现不了那些在脉动大潮中一场隐秘的点。
剑出鞘,鞭在手,我和白斐飞影而出。
此时熊彼特和郡主也被这诡异的脉冲惊醒,冲到了船甲板上,但他们根本看不见那些身影的所在。
“熊彼特,月影的人准备好了么?”我笑着说。
“准备好了,蓄势待发。”熊彼特朝我点点头,“但不知道效果。”
“放心,跑不了。”
数道黑光如离弦之箭般拉出尖利的啸音从船舱中冲出,在天空中滑翔盘旋,顿时漫天音波脉冲笼罩而下,整个空间都震动起了可见的涟漪波纹,原本浓到化不开的混沌黑暗在这波纹之下竟然变得光怪陆离起来。
我的感中原本模糊到极点的脉动点,此刻兀然清晰。
比我的感知变化还要快,那些盘旋在空中的影子如春燕掠水般射向岸边与河中一些根本不起眼的角落,沉重的黑暗被锋锐之光划开,那些隐藏诡秘的黑衣人再也藏不住,纷纷现出身形,与发现他们的付族精锐开始厮杀。
暗中人现了形,便也不再可怕。
我们甲板上的四人破空而起,杀向了那些乱了阵脚的黑衣人。
然而此时漆黑的河水中兀然有一道黑气无声无息的飘上船舷,向着其中的一间船舱潜伏而去,那里面有被禁锢住脉门的白黎三人,此时
要无声无息的干掉他们,也并非是什么难事。
但那个黑影却算错了一步。
一道流光残影划过虚空,那原本死寂的黑气被狠狠斩散,散去的黑气瞬间重组成一道黑影,快如飞箭般想要冲进船舱速斩速决,然而那流光却并不打算放过他,瞬间分解出十数道光影把这黑影完全笼罩,空气中传来连绵不绝的清脆交击声,竟然是攻击速度快到几乎看不见的程度。
终于一股黑气勃发间那流光被硬生生逼退,但就在黑影再想前进的时候,我和白斐早已赶到了舱门口,而那残影流光也蓦然现出身形,正是守护囚舱潜伏待机的月影。
“夜寂老朋友,别来无恙啊?”我望着那熟悉的脉动,冷笑连连。
“没想到你居然藏了一手,引诱我出手,好算计。”夜寂全身上下黑气流转,那些昏黑黯淡的脉门就像是无底的黑色漩涡。
“彼此彼此,你不也是用调虎离山把我们支开趁机偷袭么?”
“没时间废话,赶紧解决掉要紧。”说话间白斐一甩长鞭,就是千百道白光锋芒攒射而出。
“天真。”夜寂的冷笑在那千百道锋芒中阴沉得可怕,只是霎那间,那些耀眼的光全部被黑色脉门化作的黑漩涡所吸扯吞噬,消耗得一干二尽。
“天真的是你。”此刻白斐的笑容并未消失,反而愈加灿烂。
话音未落,夜寂原本的得意神色突然转变成了狰狞,他身上流转的黑气突然间不可抑制的纷乱起来,黑色脉门漩涡也时隐时现,似乎是这些强大的力量都要不受控制的脱体而去。
跟我当时中毒体内脉能不受控制的样子完全一样!
“毒性脉冲……额……”夜寂的双眼散发出紫红的光辉,双臂衣袖震碎,那些神异的漩涡状符纹活动了起来,那些原本不受控制四下逃离的脉动又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生生拉回来。
“白族和你们这些极度危险的人合作这么久,怎么可能不研究出对付你们的方法呢?”白斐六个脉乍然全开,凌厉的一鞭向着夜寂胸口狠抽而去。
但就在鞭影即将触及夜寂的时候,我心脏猛地跳动了一下,一股极其不祥的寒意从脚底涌上头顶,我本能的用最快速度抓住白斐的手想把她的鞭子拉回来,但还没等我用上劲,夜寂身边那些黑气突然化成了一个狰狞黑影发出凄厉的爆音,索着白斐的长鞭猛扑而来。
千钧一发,我的脉动毫不犹豫的探进白斐身体里,两人十个脉门飒然共振,白炽的烈烈华光迎头就撞向了那狰狞黑影,光暗绞杀在一起四下飞散,我们两人震得倒退一步,嘴角溢血,而夜寂整个人被轰出数丈,狠狠砸进了河中。
幽暗的河浪澎湃,人已不见踪影。
“他逃了。”我疲惫的放下手,感觉心脏都跳得慢了许多,一阵无力感涌向四肢百骸,我只能顺势靠在船舱上喘息。
白斐有些失神地望了一眼河面,默默搀扶起我走向客舱。
这次夜战过后,我们的旅途一路风平浪静,直达白海河口。
“翼族在这一仗之后好像元气大伤,北四峡谷区域已经没有了他们的踪迹,看来可以安静一段时间了。”几人站在船舷望着一片晴空,我突然感慨了一下。
“其实《北四分界成约》中协定的,是北四峡谷为分界线,中间水域为两国共有,共同开发。”郡主皱了皱眉头,开口说道,“而第三次魁拔战争中,翼族因为抵抗魁拔军力大弱,再加上战争结束后神圣联盟连年削减军备,所以兽国西川对北四峡谷水域的控制力开始不断增强。”
“《北四分界条约》本来就是龙族人的阴谋,让兽翼两国互相消耗,而他们渔翁得利,”熊彼特冷哼着说道,“如果战争中消耗更大的是兽族,那么那些鸟人也会毫不犹豫的窜过河界侵占我们,铁河就是证据,这种争夺没有对错。”
“虽然这么说,但熊彼特你如果未来掌了西川,准备和翼族怎么相处?”我从两人的话语中嗅到了分歧的味道,脑子里闪过很多念头,“你不会是想天天跟翼族打仗吧?”
“翼族狼子野心,肯定不会善罢甘休,铁河的教训让我了解到必须先下手为强,只有扎稳了阵地才能让翼族知难而退,”熊彼特肃然道,“条约毕竟是历史,不合理的条约要是还死死遵守那就是迂腐。”
“我常年与翼族交战,我们兽族的战法在水域上吃亏,所以必须牢牢掌握整个北四峡谷才行。”月影也清冷地补充了一句。
“我曾游历过翼国国土,北大荒原少有河流,北四峡谷是翼族主要的鱼类食物来源之一,如果把北四整个吞了,只怕两国冲突会加剧。”白斐沉吟许久,此时插话道,“峡谷附近的两国平民也会不安。”
“峡谷水域三十里以内撤除所有平民……”
“那占据那么多地方还有什么用?你这不是白费劲么?”
“啧,算我脑子笨,你们几位聪明,你们说有什么好办法吧。”熊彼特虽然性子刚烈,但也知道自己刚才的办法是错误的,但他死要面子的性格又不肯承认自己是错的,就把问题抛给了我们。
这话一出,我们其余几人也陷入了沉思。
但没等我们好好盘算,东岸森林中却响起了追逐呼喝声。
“看看吧,翼族鸟人又潜入我们的地界刺探消息被逮住了,要是没有西川的战士守卫兽国大好河山早就被蚕食,”熊彼特闻听声音,有些幸灾乐祸地说道,“我们不能相信对手那点可怜的诚信。”
但接下来的场面却让所有人都惊心了。
追逐已经到了岸边,但并不是我们所想的逮捕叛徒,而是一队凶神恶煞的士兵在追杀一个小女孩!
约有十数个全副武装的莫族士兵手持长刀劲弓,追逐着一个约莫只有六七岁的翼族小女孩,那个女孩浑身都是血,身上有多处刀伤,多次想要飞起来但摇摇晃晃栽倒在地,哭叫着跌跌撞撞连滚带爬。
而那些士兵脸上尽是狞笑,并不是要逮捕奸细的样子,而是纯粹在玩弄和虐待这个小女孩!
一只脚踏在了那个小女孩背上,那个像是军官模样的军人哈哈大笑着拉住了这个小女孩背上那双翅膀,而后狠狠一扯,竟将那双还没有发育完全的翅膀血淋淋撕扯了下来!
鲜血飞溅,那个小女孩的挣扎哭叫戛然而止,伏在地上再无声息。
“一群畜生……”
看到如此淋漓的鲜血我再也忍不住,光翼一震就要飞身而出,谁知道白斐比我还快,只在甲板上带起一缕飘然的残影就出现在了对岸的空中!
没有脉术,就是粼粼长鞭狠狠抽在那个嚣张残忍的军官脸上,把那个军官的脸皮都抽掉了一大块,抽卷的劲道带起整个人都抽飞了出去,带起空中飞扬的鲜血和碎肉。
剩下那些士兵看到军官被打,纷纷抽刀上来想要围杀白斐。
但白斐轻蔑一笑,那条白鞭飞卷间在空中响起响亮的鞭花,而后抽在旁边的一棵树上,两人粗的大树在这一击之下整段树干都被抽成了碎末漫天纷飞,让这些不知好歹的士兵都吓得倒退了好几步。
“熊彼特,这就是你所谓的西川的勇士?”我冷冷地问道。
“擦,这些人渣特么不配做老子的兵。”熊彼特脸色铁青转过头去。
“凌辱妇孺,欺软怕硬,真是丢我兽族将士的脸!”白斐满面冰霜,冷冷乍喝让那些士兵吓破了胆,抬起军官就仓皇逃走了。
白斐把小女孩抱上船,我立刻指尖顶住女孩的背心处,控制她体内的脉动流转,止住了背部伤口肆意流淌的鲜血,但这个女孩脸色惨白,依然毫无声息,要不是我感知到她的血脉还在搏动,只怕以为她已经丧命。
“没时间了,马上抢救看看有没有希望。”
用遍船上的各种储备药品,凭借郡主从风国学习来的医疗脉术,终于把这个小女孩从死亡线上拉了回来。
可惜她那双柔美的翅膀却再也恢复不了了。
“熊彼特,不能让这中惨剧再次发生。”坐在床边,我眉头绞在一起。
“这只是个意外,翼族一直想占据整个北四峡谷水域,”熊彼特阴沉着脸,“涂伦,这是国家利益……”
“那我很希望你能替我为这个小女孩解释她为什么没了翅膀。”我抬起头,狠狠瞪着这个冷峻的少年,“我还没想好该怎么说。”
最终,熊彼特沉默的怒容消失在门口。
“去神圣联盟解决,也许是最好的办法。”我把脸埋进双手中想道。
终于,该来的时刻还是来了。
在即将到达白海口的时候,小女孩醒了过来。
没有意料之中的大哭大闹,这个女孩在了解到消息之后沉默不语,只是不停的流泪,就算是最善解人意的郡主也没了辙。
我在旁观良久,上前让其他人都离开了。
“看着我。”我低声说道,那个女孩惊诧的抬起头来。
脉门共振间,一双羽翼在我背后訇然舒展,与之前的光化模糊翼状物,而是化为了清晰的翎羽,只不过淡青色的微光暴露了脉附的本质。
女孩哭红的眼瞬间睁大了,甚至忘记了哭泣。
“为什么,羽翼?”女孩自第一次说话,似乎还并不熟悉兽族语。
“脉术,可以让你做到一切,”我摸了摸这孩子的头,“折断翅膀并可怕,只要心里的翅膀还在,就可以重新飞上天。”
“你,教我?”
“我教你。”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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