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同人】《合作协定》（下）（银博）(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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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抛弃了过度慵懒的神态，坐直了身体端详着菲林族。那双眼睛是接近至纯源石的颜色，和那些流淌在她血管里，带来繁荣和死亡的无机质一模一样。
但每一块至纯源石都价格高昂，与它相像这个字眼本身就意味着某种价值。
“你很感兴趣不是么，盟友。”
博士露出玩味的笑意：“只是没想到喀兰贸易的董事长这么舍得委屈自己。”
“算不上委屈，这也是合作的一部分。”
“承蒙您对罗德岛的厚爱。如果签下您的话，恐怕您就会是罗德岛建立以来身价最高的干员了——确定不需要工资？”她开玩笑一样说着。
“我相信盟友你会为我们的合作带来更大的价值。”菲林语气诚恳。
尽说些漂亮话，不过是必要的投资与回报罢了，偏偏把她抬到如此高度。即使这话由隶属罗德岛与她关系更亲近的干员来说，她也会本能地感到不适。
博士觉出这句话的意有所指，但她不打算和他辩证自己与罗德岛之间的关系。
“那么，先来定个代号吧。”她轻轻敲了敲桌面，转移了话题。
菲林沉默了一会，时间有些久。
难道是想不出？博士的心中冒出恶劣的嘲弄想法。
可惜，菲林没有如她所愿。
“银灰。”他沉声说。
“希瓦艾什？”
他摇了摇头，示意她摊开一只手。博士懒得去翻找纸笔给他，于是从善如流，让他在手心写了两个字。
银，灰。谢拉格的文字里，对这个姓氏的另一种写法。指尖刮过手心，留痕微热。
银色的灰尘，由这个意象联想到如今的希瓦艾什家族，也如灰尘般四散，一切过往皆尽隐没于银色的雪原。博士仿佛又听到崖心在耳边絮絮叨叨地说着什么，内容却全然听不清，只有一阵一阵的呼啸，像是暴风雪的先兆。
不断向外扩张势力，蚕食谢拉格三族议会的权力，乃至于和罗德岛合作……是为了报复，还是……
“其实我觉得恩希欧迪斯也很不错。”她收回手，把还未消退的触感攥在手心，说了句连她自己都不觉得好笑的玩笑话。
“那么……银灰。”博士没能发觉自己叹了口气，“合作愉快。”
“你应该让我看到你的笑容才对。”银灰淡淡地说，“毕竟喀兰贸易和罗德岛的合作关系取决于……我们相处得是否融洽，我的盟友。”
又是“我们”。他一定看出了什么，但是无所谓。
博士勾起了嘴角，微眯眼眸——她的确是个美人，于是这张脸现在端的是笑靥如花——向他伸出手去，“那就祝我们……相处愉快。”
“当然。”银灰绅士地握住她的指尖，“相处愉快。”
话虽如此，那只手却比之前每一次相握都要用力。像是确定了目标，猎食者的本能显露无疑。博士笑容更深，回握他的手指。
不过，她也不会乖乖成为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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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最好不要和银灰走得太近。”
例行的身体检查时，凯尔希忽然出现在医疗室里。医疗部门的负责人毫无疑问是大忙人，她很少会来视察这种例行项目，即使对象是博士。